好她纷纷往酒坊送钱,时间一长,众人发现这位娘娘行事实在太低调,送往酒坊的钱全都没什么动静,也就慢慢散了。
这几年,她又撺掇着林娇儿四处办假身份,每次新开业都要撒银子,经营上一两年才能见着钱。
林娇儿也抱怨过,说如果只做一间酒坊,她们早就发大财了。
纪心言一整天都在琢磨这个事,觉得压力山大,吃不好睡不香,水患迫在眉睫,她没有太多时间考虑。
说起来当初韩厉当左督卫时,各路大臣没少给他送这送那,刘全无事相求出手都是一套金器,那些有事相求的更不知多大方。
那时他拿给自己的银票,张张一万两,上来就二十张,这还只是他们熟识后自己知道的。
若是能把这些钱收拢起来,赈灾就够了。
纪心言灵光一闪,脑海中搜寻片刻,浮现出数个贪官的名字。
偌大个朝廷大小官吏上千,真正能做到严明正身的没几个。
水至清则无鱼,冕旒上的玉珠便是提醒君王身为领袖,必须洞察大体且能包容瑕疵,不可事事察明。
至于谁清谁贪,当皇上的心中要有一笔明帐。
韩厉心中的帐,纪心言不敢说一清二楚,也起码知道个七七八八。
她叫来于初,细细商量一番,口头拟出个名单。
第二日下朝后,于初候在宫门外,单独请了户部左侍郎崔仲谋养心殿觐见。
崔仲谋出自齐州一小县城,家境勉强算殷实,但远谈不上阔绰。
自从他入朝为官后,他哥他弟先后做起生意,不过两年俱成一方富户,先后搬离了小县城,在州府落了户,买宅买地,娇妻美妾满院。
纪心言将人叫来,自己坐在帘后,先是关切地问起对方老家便是齐州的,这次有没有受水患影响,家中老少可还好。
崔仲谋诚惶诚恐表示县城确实受灾严重,好在老家已无亲人,承蒙娘娘挂念等等。
纪心言这个皇后当得低调的不能再低调,朝中众臣除了知道皇上对皇后宠信至极,对她的脾气秉性都不太了解。
再加上她没有外戚依仗,显得孤孤单单。时间一长,众人难免对她忽视起来。
总归不过是个仗着皇上宠爱的后院妇人罢了。
因此崔仲谋态度虽恭敬,心中却无多少紧张。
纪心言闻言松了口气,道:“那真是万幸,不知令兄在何处做何营生?”
崔仲谋道:“现在临淮做些果产买卖。”
“临淮好啊。”纪心言道,“水土养人,商贸繁荣。听闻令兄去年新纳了第六房小妾,流水席铺了三天三夜,想来这一顿开销不小。”
崔仲谋这时终于听出些不对劲,他想起传言说皇后早年曾在临淮生活过,对那边非常有好感,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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