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转移粟粟,她手臂的幅度也很小,生怕打扰到一旁的乘客。
而初夏身旁的年轻男子头戴耳机,刷着短视频,可能是视频的背景音乐相当劲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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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脑袋前后摇摆。忽然他发现膝盖旁的空间还有很大,他便张开腿,更舒适地坐起来。
少女见了,屁股又一边挤了挤。
两人相安无事,一人尝试着转移仓鼠,一人则摆弄手机,期间年轻人瞥了好几眼纸盒和蜂蜜罐,但他没看到粟粟。
这人在干嘛?
年轻人以为自己身旁的就是个穿着土外套的奇怪女人。
离开市区,阳光充分地映入车厢内,粟粟躲在不被光照到的阴影里,后脚站立,上身左右晃动,鼠脸茫然。
突然,它的站里面开始倾斜,小鼠踉跄倒地。
原来少女将盒子和罐子都侧过来,两个口对接,希望粟粟能自己钻回去,“哦呀……粟粟乖。”少女嘟囔道,她脑袋歪着,窥探盒中的情况。
小胖仓鼠贴着盒底,见罐子不断向自己靠近,它惊恐地露出两个大门牙,鼻尖不断摇晃着。初夏则生怕粟粟从旁边的缝隙一下钻出,她伸长脖子,确定玻璃罐的口子是正对小动物的。
少女的头发落在了年轻人的手上,耳机男一开始还觉得嫌弃,但闻道淡淡的味道以后,他的目光一下子聚在少女的后脑上。
当然,除了能看出头发干干净净的,也没有什么别的讯息了。
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?年轻人刚刚仅仅认为对方是个土气的怪女子,可舒适气味却让他对女生的好感度陡增。
外表能说谎,化妆的技巧高的话,既能让人看不到瑕疵,也能令人寻不出痕迹;味道同样能修饰,很多女性走过,香水味会稍逗留一会儿。
即使有好闻的香水,与真正的体香相比,自然是相形见绌。
少女最终迫使粟粟回到了玻璃瓶内。只见初夏托着玻璃瓶,笑眯眯地看着粟粟往嘴里塞东西。不一会儿,仓鼠的嘴巴就被塞得鼓鼓的,少女也不知它准备何时享用那些食物。
确认了侧脸,年轻人表情呆滞了片刻。随即他挺直了腰板,收回了敞开的腿,取下耳机。正如不会说谎的气味一般,他身旁坐的是一个动人的女生。而她一直摆弄的则是一只毛茸茸的小仓鼠。
“车里让带动物吗?”
“偷偷带进来的。”初夏被对方一提醒,赶紧将盒子挡在玻璃瓶的外侧,生怕工作人员看到粟粟,“你好。”
少女向年轻男子打了声招呼。
大约沉寂了1分钟,年轻人伸手理了下头毛,继续问:“自己出来玩的吗?”
“嗯,是去考察以后的学校。”初夏特意用了“考察”两字,以显示自己的大人气息。而刚才的间隙,她考虑应该去向给刘伟打声招呼。
“哥哥你是大学生吗?”
由于她一直思考怎么和多年未见的表哥打电话,和陌生人讲话时,竟然用了“哥哥”这一称谓。
年轻人的精神为之一振,只见他满面红光,右手下意识地又摸了一下头发,“是的。”
接下来依旧是一阵尴尬,初夏为自己的口误羞涩不已,而本就自我感觉良好的年轻男则信心爆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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