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了。
五月末,万历皇帝终于放出消息:皇帝要开经筵。
明代的经筵礼仪虽然完备,但已经流于形式,只是显示皇帝勤学好儒给人看而已,万历皇帝早就不参加了。
李廷机道:“日讲内容学生信手拈来,定然不会出问题。”李廷机在考中进士之后就是长期混职于翰林院,还当过国子监祭酒,儒学功底相当深厚,并且教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书,以他的才学应付日讲工作十分轻松。
说完他脸上却露出为难神色:“只是怕圣上提出艰深问题难以回答。”
两人参详到傍晚,也拿不出更好办法,等李廷机告辞离开,沈一贯唤来幕僚道:“将那部《尚书古文疏证》拿来,我仔细研究一番。”
沈一贯道:“王建阳近日有一部《尚书古文疏证》在京城流传,你可曾听过吗?”
北都、中都同时出现异象,而且都是百年难见的那种。
李廷机闻言大惊:“此书争议颇多,推荐给圣上,只怕是不适宜罢?”
日出之时,万历皇帝就到了文华殿后殿的东房进行祭祀,拜九小龛和周公、孔子,阁臣和讲臣都在文华殿外的月坛栏杆边等候。
李廷机默默跟着离开,出文华殿时不禁忧心忡忡。
经筵是个相当繁琐的工作,一天的经筵办完还不算结束,隔两天还有日讲,日讲的形式比起经筵简便一些,不用很多人侍班,这一次朝中斗争出来的日讲讲官就是李廷机。
面对百官上疏,万历皇帝想了个主意,初二万历下令:从此大明改太庙祭祀于四月初五——祭祀太庙这天发生日食,我以后不在这天祭太庙就解决了嘛。
沈一贯对于这次日讲抱有的态度非常现实,只希望用内容吸引住万历皇帝,能够让他多开几次经筵日讲,这就可以被作为他的莫大功绩了。
沈一贯道:“今日坐了一上午都忍了下来,后日想必还是会照常日讲。”
在师父的府邸中坐下,他开口就问:
“沈师,圣上后日还参加日讲么?”
沈一贯知道李廷机所说的所谓艰深问题并不是在儒学上多么困难,而是以万历皇帝的性格一不开心说不定就要刁难李廷机。
六月二日,经筵开始。
说是巧合,但这也实在太巧了。天下震动,言官们纷纷建议皇帝修身自省以弥天灾。
他思索一番道:“圣上能够重开经筵就是莫大好事,不需要着急在这一次日讲之中表现的太过严肃,可捡一些市面上时兴的观点吸引圣上兴趣。”
在左顺门用过饭,众讲官散了,李廷机坐着轿子回家兜了一转,便换了身衣服跑去找沈一贯。
于是相关人选争出了狗脑子,各大党派全都倾尽全力,一番争论,大家从翰林院、春坊、国子祭酒间选了两人为进讲讲官,从翰林中选两人展书、掩书。
侍班人等行礼开讲,先讲四
请收藏:https://m.kejian8.com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