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倒是个有福相的,说不定将来还能抱个牌位守寡一辈子呢。再不然也有可能伴大少爷一起享受游家宗祠的香火啊。”
那边静了静,大概这话说得太犯忌讳,倒没人接话。
片刻,一声闷响,伴随碗盆落地之声,尖叫声起,先前说话的那丫鬟啊地一声大叫:“哎呀烫死我了!何姑,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!你敢拿热汤泼我!”
却没有人说话,隐约还有几声闷响,像是有人在拿脚踹人,丫鬟们惊叫着逃开,婆子气急败坏地冲上去,“何姑!你失心疯了!你一个厨房杂役,敢伤着有思姑娘!”
一个微微粗嘎的女声道:“烫的就是你这白眼狼!有思你良心被狗吃了吗?你忘记当初你犯错被罚要被撵出去,是谁救了你留下了你!现在大少爷落难了,你转头就攀上了二老爷,不说伸手帮一帮,还说这种恶心话,你还是人吗!你骨头满肚肠都是烂泥吧!”
有人道:“何姑你少说一句,知道你跟在大少爷身边日子久,心疼大少爷。可如今你都派去厨房了,你还要闹,是想连厨房也呆不住,被撵出去吗?”
有思:“你敢打我!你敢骂我!来人啊帮我打!”
脚步杂沓。
铁慈手指一弹。
远处哎哟连声,有思的叫声最响亮,“谁又砸我!”
蹭蹭蹭脚步声起,何姑是个机灵的,快步跑走了,那边叫嚣一阵,也便散了。
铁慈继续往晚晴园去,说是个园子,走近月洞门才看见那砖石破败,楹柱斑驳,门上还挂着蜘蛛网,也无人清理,透过门缝看院子里,更是乱草盈阶,残枝败叶,已经荒废多年模样。
此时天色已晚,晚晴园周边空旷,阗无人迹,四面也没有庭院,没有高楼,只有一方面积不小的湖,夜风过湖,呜呜咽咽,倒映着冷月弯钩,破园孤院。
铁慈自言自语地道:“鬼片的氛围有了。”
换成寻常村姑,这时候该哭了。
于是铁慈也便蹲下身哭了。
一边哭一边小声叫了几句:“夫君,夫君……”
她声音细弱,悠悠荡荡地飘开去。
又伸手轻轻扣了扣门上铜环,叮叮清脆之声响在分外静寂的暗夜里,入耳便让人心中一颤。
黑暗中有人悄悄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。
想要吓吓这女人的,不知怎地却好像先被她给吓着了。
门环扣响,半晌,里头居然有了回音。
有个声音打着呵欠,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响起,“谁啊!”
此时不过刚刚入夜,并不是睡觉时辰,这人声音年轻,却好像已经睡下了。
铁慈从门缝里看见一个白白胖胖的少年,穿着燕南王府小厮的衣裳,一脸瞌睡地走来。
他从侧面倒座房走过来,拉开了门,愕然瞪着铁慈,“你谁?”
铁慈对他行礼,“妾身是海右滋阳人氏,前来昆州寻夫。得人指点,说是你们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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