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便向橱柜走去,从橱柜中搬出一条褥子,重新给横榻铺上,然后她也看着帘内的背影,似乎想问什么,却又不知从何问起。
文卿抱着热茶盏,脸上热成一片,低头不语。正不知所措,帘内的叩响传来,春桃见状,连忙垂首侍立,不敢目视。
鹤生穿的是她的衣服,虽然小了一些,但是外袍一披,尚且不觉得奇怪。她拄着手杖来到她的面前,隔着面纱,俯身在她的脸上吻了吻,“我先回去了,不必送我。”
她的声音很轻,像耳语一般,听得一旁的春桃浑身不自在。
“不可以留下么?”文卿撑着身体站起来,将柔荑细细理着她的衣襟。
“你这里人多眼杂的,我若被看见可如何是好?”坤道笑道。
未等她做出反应,她已被吻住。
吻罢,坤道的手安抚地在她的背上轻拍,“过两日我就搬进隔壁院子了,到时你可以随时来见我。”
“好……”
人走后,她由春桃伺候着沐浴。
她已经习惯了身上被留下的紫红色、好似凌虐的痕迹,但是春桃未出阁,逗留在她身上的眼神总是带着异样的色彩。很害怕很不自在,想看又不敢看。
“姑娘,其实……”春桃欲言又止。
文卿抬眼看她。
“其实那道姑前两日有来找过您,不过那时当家的在,奴婢便没说,事后也就忘了。”
“什么?”文卿蹭地从浴桶中坐起来,“你是如何说的?”
“如是所说姑娘有客人,不便相见。”春桃战战低头,“奴婢知错了,她今日上门来奴婢才想起来这回事。”
文卿见状也不好再说,只得坐回桶中,但心下始终难以平静。
她的脑海中不断想起鹤生的话。
不知为何,她总觉得鹤生或许并不是因为不想自己难堪、而避免被她身边的人看见容貌,她可能只是单纯不想被别人发现她与自己的关系。
尽管她曾经一度是想要如此不见天日的,尽管可能她现在也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,但是……
但是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奇怪……
就好像……
好像她们只是金风玉露一相逢的露水情人罢了……
“你做贼去了?”舒宜的声音破入神思。
“什么?”
“黑眼圈这么重。”
“这个啊……”她颓然叹了一口气,从柜台走出来,坐到一旁的椅子上,“睡不着,就把剩下的账目对完了。”
舒宜亦坐其对座,“不用这么努力吧,你这样,我这个当家的压力很大啊。”
“账目对不上,不过还好数目不大,你这个当家的可留心着些吧。”文卿瞥了她一眼继续说,“还说要开第二家,别到时候一败涂地,反过来成全了别人。”
“我知道……”舒宜没有底气,“累死勤快的,闲死偷懒的,你也别太操心,剩下我会处理的。”
“嗯,知道了。”
“过两天街上舞龙灯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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